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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第一课:不要和资本家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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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面文章提到过,我在其中一家机构教课的工资可能发不下来的事情。我一直的想法就是,联合其他几个青年教师,和资本家对抗,维权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集体讨薪、在家长群里曝光、打劳动仲裁、直播堵门、上街发传单等等。这些方式具体如何做、怎么做,我也已经有了基本的构想。但敌人有了,“朋友”倒不一定牢靠了。阵营往往从内部瓦解。“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句话是毛选第一卷第一篇文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的第一句话,开宗明义。之前读的时候没有结合实践,往往对毛选其中内容不能理解尽然,如今,我将试着用教员分析中国社会各阶级的方式,对公司各类员工进行分析,以能更好的区分敌友,一来是为了维权,二来也是增长我自己的见识和阅历。
我们这些青年教师大致可分为四类派别,分别是哪四类?各有什么特点与表现呢?
其一是对抗派。以我为主,认为维权就该坚持到底,就要坚持到底,不能轻易妥协,也不能因为遇到困难、或者敌人力量强大就退却。一次妥协可以换来暂时的安宁,次次妥协就会将本该争取的权利拱手送之。老板不过是比我们年龄大,压榨人的资历丰富,看我们是刚毕业的青年学生就更加放肆压榨,但我不认为其力量一定比我们强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要回自己应得的工资本就是理所当然。且我们可以团结学生及学生家长,即使是单个人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应该退缩,更何况我们不是一个人。这类资本家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
其二是避战派。即工资倘若发不下来,那这二十天(每月20号发上月工资)的工资我就不要了,就权当遇人不淑,直接走人。这一类占比不小,拢共只有十个员工,避战派占了四个。他们也是刚毕业的青年大学生,第一个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扣发拖发工资之后,就直接选择离职走人,我认为这样的选择是正常的合理的,但第二个月半个多月的工资不能选择不要。他们把能要回工资的期望寄托于我们这些还在职的“对抗派”身上,鼓励我们勇于斗争敢于斗争,希望我们斗争成功。倘若我们成功,他们的工资或许也可补发,倘若我们不了了之,那么也没有什么损失。他们愿意提供除了实际帮助以外的一切精神支持和言语支持。但劳动仲裁怎么走,维权怎么维,他们并没有多加上心。
其三是圣母派,又称幻想派。这一类的想法比较奇怪,他们自己本身是良善的温和的,他们也由己及人,认为对方也是良善的温和的,甚至还会以“老板可能有难处”“老板也不容易”等来搪塞安慰自己。他们同情一切——既同情自身离职后教课老师出现空置,学生课程耽误,又同情老板会因为自己的离职而苦于找不到代课老师可能出现的慌乱。他们幻想自己的坚持能够换来老板的体谅。他们把一切都代入到善良的底色当中去,像是《三体》第三部中的程心。程心是圣母,他们也可成为圣母派。我理解他们的想法,但丝毫不会支持——你可以共情学生,因为我也觉得老师的空缺会影响到学生的课业,但你绝不能共情资本家。被剥削者去和资本家共情,岂不是贱的难受。
其四是投降派。老板曾在私下与我和另一位男青年教师闲谈过两句,大致意思就是全职陪护管理学生的老师有空缺,希望我俩能够在此全职工作。其实管理陪护学生的老师根本没有空缺,他只是嫌几位都是女生,做事不够精干,还嫌人家学历和毕业学校不好,想找个借口把人家踢巴走罢了。面对这种“邀请”我自然是拒绝的,本月工资的发放都一拖再拖,还想让我给你全职去干?但另一位男青年教师则选择了妥协投降,他毅然决然地投入到被压榨被剥削的事业当中去。并且还表示希望我能与他共同留任,他的经典名言是,兼职干可能发不出来工资,但是全职干老板肯定会发工资的,因为你干的时间长了,老板自然也就离不开你了。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大致分清这几种类别了,同样都是面临工资拖欠、面临被压榨的境况,但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表现。这几类包括但不限于我所在的公司,甚至其他面临被压榨被剥削的同胞同志们也大致会做出这四类选择。我做这种类别的划分和分析不是为了区分敌友,而是为了帮助我们自身认清自己和认清现实。对抗派的敌人不是避战派、圣母派和投降派,这几类也并不是敌对关系,相反,我认为这几类都是可以团结的对象。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剥削和压榨,是没有道义和信义的资本家。我并不对其他几个派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确实对他们暂时的想法表示遗憾,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拾起该有的勇气,去直面自己内心的想法。今天可以退却,明天可以退却,但一味的退却会换来权利的不断流失,也会换来无良资本家野心的不断膨胀。当妥协成了常态,反抗就成了病态,但,不该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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