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年轻,热血当然要有,且有劲头有抱负这自然应该肯定,但一个人或许能做到独立思考冷静判断,群体就不一定了。群体能赋予懦弱的个体以勇敢,也赋予盲从的个体以激昂。因为群众中掺杂进了坏人,他们在鼓动,在煽风点火。在当今敏感复杂的环境下,这些坏人抬头了,他们是属于有文化的流氓,善于挑动对立,然后躲藏起来。这些坏人和我们痛恨的形式主义官僚做派一样,都是我们的敌人。
在网上任意一个平台翻看一下,很容易就能觉得,群众并不愚昧,且大多数人都很聪明,有不少人能够一针见血地说出观点,指出本质。但明明这么多聪明人,对面不公义的事情应该同仇敌忾,共同解决问题,却怎么刚刚发现问题,就很轻易地能引起对立呢?这就是群众里的坏人在作祟了。
青年一代,大的不敢说,就我自己而言,前几年我也义愤填膺,总是拿犀利的文字来评点是非,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谁都敢怼,谁反驳我我就跟谁打笔战。如今看起来,那时候确实是幼稚无知,因为我义愤填膺之后并没有提出解决办法,只愤慨问题而不解决问题这是逃避主义。愤慨之后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自己是被带了节奏,是被人当枪使了。比无知更可怕的是无知且不自知。那些隐藏在群众中的坏人,他们只要在我们群情激奋时,挪移一下我们针对的方向,那整个就乱了,问题没解决,内部先对立起来了。这正是这些坏人想看到的。
看团体愚昧不愚昧,有没有被诱导,有没有被当枪使,看的不只是言语中反映的道德素质,而是其中个体的既得利益。这些坏人,他们混淆是非,煽动对立,就是因为他们有既得利益,能够偷取“群众中的利益”。这些坏人,打着服务群众的旗号潜身缩首,行狼抢鼠盗之事,明面上和我们是同志,实际上就是阴险小人。
身为群体里的一员,很容易就“勇敢”起来,因为我是群众的一部分啊,我是群体的一员,我代表大多数,大多数怎么能是错的呢。纵即他是错的,但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如此,也不能那他怎么样,法不责众就是这么来的。学生和青年很容易被这些坏人利用,甚至带偏,我就是其中的一员,我也曾被带偏过,我深知这些坏人的危害,我对这些坏人深恶痛绝。
这些坏人虽不能蛮横鲸吞,但就如蚊子苍蝇一样,一点点蚕食着青年的朝气与热血。往小了说,他们鼓动青年走向对立面,他们煽动学生参与什么斗争,造成社会混乱,往大了说,东欧和苏联的前车之鉴依然历历在目,这是惨痛的教训啊。
这些坏人有以下几个观点:1.“法不责众”。那么多人都在你怕什么呢。2.“立场正确”。混淆视听,就打着立场正确的旗号不管是不是真理。3.“青年理想”。你年轻,就该愤慨,就该批判。思考什么,犹豫什么。4.“树立敌人”。不对事而对人,不管青红皂白,先骂一些人再说。
独立思考、明辨是非的能力相当重要,但能拥有也相当困难。我依然认为教员的话相当透彻,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未知全貌不予置评,青年当然要有愤慨,要有批判性思维,青年有热血这是应该值得鼓励的,但不能从众而愤慨,不能为了批判而批判。网络上的东西断章取义的太多了,所以很多新闻往往反转,很多发言往往自相矛盾。我们不能听一些带节奏者的话语,不能失掉自己的判断力。批判和愤慨的前提,就是能独立思考明辨是非,批判和愤慨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问题,而非发泄出气。
韩寒在杂文集《我所理解的生活》里说,如果热血,没洒对地方就会变成鸡血;如果奉旨,演过了头就会被千夫所指。这话讲的很深刻,年轻时候的热血是多么宝贵啊,要把这热血投入到向上积极的事业上去,不能丧失了判断力而盲从,为了发泄而激愤,不能让热血成了鸡血,被涂在地上。
梁启超说,十年饮冰,难凉热血;紫柏尊者说,千载暗室,一灯即明。我们年轻,我们可以说吾辈青年,我们有我们的时代责任,我们的热血仍在,但热血的背后应该有底气。要做到独立思考,明辨是非,唯有不断学习,不断观察,不断思考,提升自己才是王道,自身强大才能影响别人,观过世界才有世界观。我们不能靠群体来获得安全感,不能在群体里才会勇敢。我们有热血,有激愤,但我们也应该在热血激愤前知道,《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