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处于一个激烈变革的时代,单从物质的角度,或者说,单从生产力发展的角度来说,过去一百年间中国所创造的事物比过去几千年所创造的还要多的多,在生产力的基础上,中国的社会并不是变得更多,而是变得太少。
中国的有钱人太多,钱来的过于容易,他们有时间,有资本去世界各地去旅游,去购物,去享受他们自己的人生;而剩下的大多数人挣钱太难,夫妻俩拼了命的工作,却连养孩子都难,有时候甚至还有依靠孩子爷爷奶奶的接济。而与物质差距更大的则是观念的差距。
一部分人已经走到了欧美同样的水平线上,他们关心环保,关注动保,关注空气质量。而大部分人仍然生活在农业和工业时代初期,需要用健康去交换每天生活的必须,一个北京的小男孩狮子大开口说,他想要一架真正的波音飞机,而一个西北的小女孩却羞怯着说她只想要一双白球鞋,我们只用四十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四百年的道路,用40年时间经历了欧洲400年的动荡,可当我们回过头来却发现我们社会中的差距依然有四百年,而现实的差距又将同时代的中国人,分裂到了不同的时代当中。
在前疫情时代,高速的发展掩盖了矛盾,增长结束,社会发展带来的矛盾就会浮上水面。很多人现在觉得,到处都是反贼,这个也是50万,那个也是带节奏,说明根本就不理解现代社会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 缺乏最基本的马克思主义的常识。
中国是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所列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我们在为这个事实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必须承认,在过去几十年间,天翻地覆塑造的现代生活极端复杂,与几千几百年来的传统相互杂糅彼此冲击碰撞,这塑造了中国社会的复杂性。也恰恰,是每一个人都要出来代表自己利益诉求的时代了。我们要把自己的社会舆论夺回来,因为很多人根本无法代表我们。也无法代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
有人声称,“这个社会的决策由海量专家精确计算,得出决策。比我更懂,也比你更懂。”可就眼下部分“专家”的表现来看,指望这样的“专家”所组成的“专家委员会”来指导我们的现实生活。还不如我们普通人民群众组织起来,发表自己的意见。就现实反映来看,这些决策显然并不比普通人组成的舆论更高明到哪里去。这样的决策流程显然不足以保卫我们的社会生活,更不要提发展我们的现代生活。当年的解放区,从来没有什么海量专家精确计算,靠人民群众用黄豆投票解放了全中国,说现在的中国人没有参与政治的能力,中国人不能参与批评政治,第一是不相信中国人的水平,第二是不相信党和政府的宗旨。
过去的一年里面还有一个说法,叫14亿总保守,批判中国社会越来越保守化,年轻人忙着考公考编,社会舆论忙着批判美国。但是过去的封建社会被批倒批臭了,西方社会也没有更多值得现代中国学习的地方,我们中国人必须找到自己的道路。
中国古代的典籍《易经》上说,“大人虎变,其文炳也;君子豹变,其文蔚也;小人革面,顺以从君也”表示变革时期,君子会像老虎、豹子一样闻风而动,顺从王命,响应改革。小人(指平民百姓)虽难改旧习,但是也要开始顺应改革而进行改变。改革要争取民心,不可过于激进,只有固守正道,才会吉祥。如果我们不去催促社会变革,而是被动地被推动向前,到最后被革掉的只会是我们。
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休·佩里率领舰队驶入江户湾,在物理角度上打开了日本德川幕府的国门,从而推动了明治维新的发生。同一时间段,英国发动了鸦片战争。黑船事件也好,鸦片战争也罢,他们都是帝国主义国家殖民侵略亚洲国家的行动,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天差地别:大清被动接受甚至拒绝变革直到帝国分崩离析,爱新觉罗家丢掉皇位;明治政府主动拥抱变革一跃成为帝国主义俱乐部的一员,反过来从曾经的老师大清身上敲骨吸髓,汲取营养。
新的历史阶段将要开始了,我们已经打破了一个旧世界,打碎了一种旧秩序。毛主席说中国人民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也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我们要去建设一个新世界,这个工作单靠一人之力不足为之,需要更多的人来群策群力,需要广大的人民群众团结起来,一同任事。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