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卡馬里
原载于1956年苏联《共产党人》杂志第1期，竹声、松濤譯。
現在，只有極端反动的資产阶級思想家才公开否認人民群众在社会物質經济生活发展中的进步作用。許多資产阶級思想家好像也承認人民群众在政治生活中的日益增长的作用。但是，他們又千方百計地企图貶低物質生产、阶級斗爭和革命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他們認为，劳动群众在政治上只能起破坏作用，在生产中只能起消極作用；不仅如此，帝国主义思想家还企图把阶级斗争、革命和群众的解放运动説成是历史上偶然的反常的现象。
至于人民群众在精神生活发展中的創造性作用，所有資产阶級反动派思想家都加以否認。他們重复着陈旧的理論，認为劳动群众是文明和文化的敌人，精神文化是"优秀的"少数人、"有教养的"有产阶級和"精神貴族"的事情。在资产阶级社会里，这些反动的思想通过学校、报刊、电影、广播、电视、戏剧等等而灌輸到人們意識中去。
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早已駁倒了这些理論。馬克思主义科学地証明了，劳动人民所进行的物質生产乃是整个社会进步（包括精神文化的进步）的基础。人类思維、認識、語言、文字是人类極重要的交际工具，同时又是发展人类文化的手段。它們在劳动和物質生产过程中不断地发展着。人民群众的革命解放斗争归根到底是由物質生产的发展来决定的，这一斗爭对于整个社会精神生活始終起着巨大的影响。
整个人类認識是在物質生产的基础上和社会实践的基础上前进的。人在劳动过程中发现自然界的对象和现象的各种特性，認識自然規律，控制自然力量，积累知識和实踐經驗。
唯心主义者硬説科学是"純理性"的产物，是坐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而完全脱离实践需要来从事发明的天才人物和发明家的想像的产物。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恩格斯在反驳这种对科学发展的唯心主义观点时指出，各門科学都产生于人們的实踐，并且在人們实践的基础上日趋完善。数学、天文学、物理学、化学和其他科学是由于人們的生产实践，生产劳动工具、建造住宅和制造交通工具的需要，商业、手工业和工业的需要而发展起来的。
物質生产为科学的发展創造条件和手段，并决定着科学的任务。现代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医学、数学、天文学等等都是在生产的基础上发展的；这些科学沒有复杂的仪器、技术设备和机器是不可思議的，而这些东西只有現代工业才能創造出来。最新的科学和技术发現是由于现代大机器生产的需要而引起的。凡此一切都説明了这一事实：許多发現和发明几乎是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各个国家里。这表現了科学和技术发展的客观规律性和科学进步对于物質生产条件和需要的依賴性。这就是説，劳动群众的生产活动是科学发展的基础。
显而易見，这决不是贬低科学的巨大作用：整个现代生产工艺是以科学为基础的。但是，科学对生产的日益增长的影响，不过是由生产本身即由劳动群众的物質活动产生的力量的反作用。現代科学、技术和艺术已經达到了这样深刻的專业化，以致在我們的时代，任何最博学多識的科学家、技师和艺术家，都不能像在亞里士多德或达·芬奇的时代那样通曉当代的一切知識。科学的发展，要求科学家﹣﹣各个知識領域的專家﹣﹣集体努力。
上述一切不能貶低个別杰出的科学家、发明家、思想家和艺术家在社会精神生活中的作用。这些活动家始終是把他們产生和提拔出来的人民的代表者。每一个文化工作者的个人創作始終是在前人所获得的文化成就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他首先必須掌握前人所創造的东西，然后才能开始从事創造和推进本国人民的文化。例如，科学家总結和深入研究前人积累起来的知識，并在这些知識的基础上作出新的发现，从而引起科学和技术上的变革。但是，如果科学家不以許多世代的知識和經驗以及人民群众的生产劳动活动为依据，那么他們是不能从事創造的。科学泰斗达尔文和米丘林在自己的著作中概括了农业劳动者的許多世紀的实踐，这一点难道还有什么怀疑嗎？
不应忘記，許多发现和发明并不是职业科学家作出的，而是实踐家、科学上不太出名的或者根本不出名的人作出的。沒有人能够指出，是誰"教会"人們取火的，是誰第一个发明了弓、箭、鍵子、斧头、鋸子和許多其他工具，因为这一切都是許多世代集体活动的結果。出身于人民的发明家﹣﹣創造者在技术和技术科学的发展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列宁説过："……千百万創造者的智慧創造了比最大的天才的預見要崇高得多的东西。"
毫無疑問，在奴隶占有制度、封建制度和資本主义制度的条件下，研究科学以及艺术和政治，是剝削的有产阶級的特权。劳动群众虽然用双手、天才和集体力量創造了文化，但却被剝夺了最基本的文化財富。剝創制度压抑、摧殘和扼杀了千百万人民的天才。但是，尽管如此，人民中間还是湧現了大批享有盛名的杰出的科学家、发明家、哲学家、艺术家。还有多少出身于人民的发明家、音乐家、演員、建筑家仍然是默默無聞啊！
艺术，就其来源来説，同人民的劳动活动有着直接的联系，它从人民的劳动活动中发展起来，并且为劳动服务。歌曲的音調、节奏和旋律自古以来就帮助人民进行劳动，組織、团結和鼓舞了人民。
庄严的史詩，美妙的歌曲和舞蹈，明智的俗語和診語，裝飾生活的实用艺术，-﹣所有这一切都是人民集体創造的。誰参观过博物館、民間創作展覽会或苏联、中国、印度、捷克斯洛伐克实用艺术及其他民族艺术的展覽会，誰就会知道，人民群众的艺术創作是多么丰富多彩、鮮明栒爛和独具风格。
所有杰出的艺术家、文学家和音乐家都不断地研究民間的艺术創作。他們認为，民間創作是取之不尽的灵感的泉源。天才的俄国詩人普希金研究过民間故事、歌謠和人民語言，并且忠告所有年輕的作家也要这样做。罗蒙諾索夫、拉吉舍夫、普希金、果戈里、屠格湟夫都曾赞美过俄罗斯語言的偉大、丰富、有力和准确，以及俄罗斯民間歌謠、舞蹈和故事的美妙，他們从民間詩歌的宝庫中吸取了艺术形象，并从自己的作品丰富了这一宝庫。俄国作曲家格林卡説过："創作音乐的是人民，我們艺术家不过把它編一下罢了。"另一个俄国作曲家謝洛夫写道："民間歌謠，作为音乐的有机体来説，决不是个别从事音乐創作的天才的作品，而是全体人民的作品……"
人民集体创作的艺术作品﹣﹣民歌、舞蹈、故事、史詩、戏剧艺术﹣﹣世世相傅，不断改进，日趋完善；这是一切艺术形式发展的泉源和基础。
大家知道，苏联文学的奠基者高尔基对民間艺术創作作了多么高的評价。他称人民是最偉大的思想家、艺术家、音乐家和詩人，是优秀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作品的創造者。高尔基十分重视研究人民群众的集体艺术創作的历史，他发表了許多深刻的思想，唯物地解釋了这种創作；他始終認为，人民集体創作的作品是现实主义的、真实的，这些作品正确地反映了群众的劳动和生活过程。古代神話、故事、傳奇、民謠叙事詩反映了人的辛勤劳动以及对减輕劳动和获得幸福生活的成百年的幻想。
人民群众艺术創作的历史証实了辯証唯物主义的这一原理：人类在自己的社会实践（包括艺术实践在内）中会自发地走上唯物主义观点。在神話中以及在神話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人民史詩中自发地产生了素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就以"卡列瓦拉"为例来説吧。"卡列瓦拉"用下述神話艺术形象描述了世界的起源：依尔瑪特﹣﹣空間的女兒、水的母亲﹣﹣降落到海浪上，就开始"在清澈的浪头上，在辽闊的海面上"从事創造。但这不是"無中"生有的創作，像哲学唯心主义和宗教所教导人們的那样。这种"創作"虽然很神妙奇异，但它是由真实的物質即由落到海底上的"美鳥"的蛋产生的。
在"卡列瓦拉"中，空气和水被看作是宇宙的最初的最强大的本原："空气是万物之母，长子叫做水，三子叫做鉄，次子叫做烈火"。这种独特的神話的艺术概括，关于事物原因的思想，乃是人民精神創作的产物，它是在人民生产实践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在各民族的艺术創作中都能找到这种概括。毫無疑問，这种艺术概括乃是古代中国、印度以及希腊和其他古代国家最初的素朴唯物主义哲学学説发展的出发点。
对人民集体艺术創作的高度評价，是由于整个馬克思列宁主义世界观，特別是由于馬克思列宁主义对人民群众在社会精神生活中的作用的观点来决定的。大家記得，馬克思和恩格斯对古代希腊艺术作了多么高的評价，而古代希腊艺术正是在群众集体創作的古代神話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正如龐奇﹣布魯耶維奇回忆道，偉大的列宁对于人民史詩、民間故事、民謠叙事詩、民間艺术創作感到極大的兴趣。列宁説道："这就是我們必須使我們的文学历史家注意的东西。这是真正的人民創作，它对于研究现代人民的心理是必要的、重要的。"反映人民生活条件和历史发展特点的人民心理素質最明显地表現在人民精神文化和艺术中，并且影响着每一个文化工作者的創作和整个国家的精神生活。
同时，馬克思列宁主义是从人民集体創作的历史发展即从低級阶段到高級阶段、从新与旧的斗争中来考察人民集体創作的。馬克思列宁主义反对把这一创作加以理想化。在对抗性社会的精神生活中，劳动群众的作用是受到限制的，因为他們在經济上、政治上和精神上受到奴役。劳动群众遭受在社会中占統治地位的剝削阶級及其国家、思想体系、教会和宗教的压迫；此外，一半人类﹣﹣妇女﹣﹣还受到家庭奴役、不平等待遇以及在家庭和社会中的無权地位的压迫。大多数民族，特別是弱小落后的民族，备遭民族压迫，这种民族压迫在帝国主义时代日益加强。所有这一切不会不影响各民族的精神面貌和心理素質，不会不束縛群众在历史上的积極性。
俄国革命民主主义者别林斯基、赫尔岑、車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罗留波夫指出了人民群众的艺术的巨大意义，并号召研究人民的生活、語言、詩歌。他們早就警告过，要反对把人民生活和文化的古老的陈旧的形式理想化。
革命民主主义者認为艺术是生活的反映。他們着重指出，滋养艺术的正是解放斗争。車尔尼雪夫斯基写道："只有在人民群众……为强烈的高贵的感情所激动的地方，只有在用人民自己的力量来完成偉大事业的地方，才会出現丰富的人民詩歌。"
馬克思主义并不限于确認这些事实；它第一次科学地唯物地说明了对抗性社会形态中人民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全部矛盾性，并給劳动人民指出了摆脱他們在剥削社会中所处的經济上、政治上和精神上的奴役地位的出路。
列宁指出，在对抗性社会条件下存在着兩种文化：占統治地位的剝削阶級的文化和被压迫被剝削阶級的文化成分。在对抗性社会形态中，人类的全部智慧和天才只是为了社会上一小撮人从事創作，而劳动人民﹣﹣一切物質財富的創造者、文化发展中的决定力量﹣﹣則被剝夺了最基本的文化財富，而陷于貧困、不識字和愚昧的境地。但是，劳动人民的生活条件使他們产生了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观点，这些观点表现在他们在对抗性社会的統治阶級的压迫下所創造的文化中。
馬克思主义揭示了物質生活条件、物質資料生产方式、經济制度和革命的解放的阶級斗争在社会意識和社会各个阶級的文化发展中的作用。
馬克思列宁主义教导我們，要从人民群众在奴隶占有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压迫下創造的文化中吸取一切进步的、革命民主主义的东西，并且創造性地利用它們来建設国际無产阶級的社会主义文化。
偉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由于共产党的关怀以及列宁和斯大林的直接倡导，我国在高尔基的指导下展开了收集和发掘民間創作宝藏的工作，这一工作的規模之大，在資产阶級地主制度条件下是不可想像的。可以大胆地説，苏維埃国家在研究、发掘和发展人民群众的艺术創作方面开辟了新的时代。
人民群众在文化建設中的作用不仅仅在于他們集体創造了文化財富。上面已經指出，整个文化发展是由物質生产即由动劳群众的生产实践来决定的；同时，人民还通过革命的解放斗争、通过参加历史事件来对整个文化发展发生决定性的影响。
馬克思列宁主义指出，科学、艺术和文化中的偉大高漲始終是由人民群众的生活和斗争中的極重大的历史事件所引起的。公元前五世紀古代希腊艺术、科学、哲学和文化中的高漲是由什么引起的呢？这首先是由于争取国内民主改革的斗争而引起的（当时希腊經历了極深刻的社会变革﹣﹣从原始公社制度过渡到有阶級的奴隶占有制度）。这一高漲同样也是由于古代希腊人为自己的自由独立而反对波斯征服者的长期斗争（公元前500-449年）所引起的。由于人民群众在争取独立的斗争中获得了胜利，这就为国内外貿易的发展創造了前提，从而扩大了希腊人的眼界，使他們認識了当时处在較高的文化发展阶段上的小亞細亞人民和埃及人民的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
在文艺复兴时代，欧洲許多国家的科学、艺术和文学的高漲是由什么引起的呢？资产阶級史学对这一点作了唯心的解釋，認为这是由于各种偶然的原因、往往是由于純粹理想的动机、"复兴"古代文化和艺术的願望而引起的。但为什么欧洲各国人民要恢复古代文化呢？唯心主义对这一問题是不会而且也不能給以明确的答复的。实际上，这是因为那时由于資本主义在封建社会内部的发展而产生了新的进步的文学、艺术和文化。由于資本主义的发展，就形成了資产阶級民族，产生了新的資产阶級知識分子。資产阶級知識分子非常仇觀腐朽的封建文化以及压制一切自由思想的宗教思想、教义、宗教裁判、經院哲学和神学的統治。"恢复"对古代文化的兴趣这一事实，反映了資产阶級的願望：在古代文化中寻求思想傳統和反对封建文化、天主教及其橫霸势力的工具。
但誰給資本主义在封建社会内部扫清了道路？誰打击了当时还很强大的封建国家？是人民群众﹣﹣农奴和手工业者。他們的起义动搖了欧洲封建主义的基础，摧毁了封建主义制度，最后引起了資产阶級革命和資产阶級民主主义革命，这些革命的胜利标志着資本主义的确立。
从十八世紀末至1905-1907年的革命，俄罗斯民族文学、音乐、絵画、革命民主主义思想和唯物主义哲学的强大高漲，首先是由于人民群众反对农奴制和專制制度的斗争的强大发展而引起的。这一解放斗争引起了拉吉舍夫、十二月党人和革命民主主义者的革命思想的发展，以及普希金、萊蒙托夫、柯里佐夫、果戈里、屠格湟夫、列夫·托尔斯泰、湟克拉索夫、薩尔蒂柯夫﹣謝德林的出現，决定了巡邏展覽画家的絵画以及格林卡和"强力集团"的音乐；由于领导俄国劳动人民的革命运动的無产阶級的发展，就产生了新的社会主义艺术，这一艺术的奠基者就是高尔基。
被压迫群众争取自由的斗爭对最正直最誠实的統治阶級思想家起着極强烈的影响；这一点在"共产党宣言"中就已指出：在对抗性社会形态内部阶級斗争接近革命决战的那些历史时期，旧社会統治阶級内部瓦解的过程便来得非常剧烈，非常尖銳，致使統治阶級中的一部分人、統治阶級的先进知識分子脱离了統治阶級而归附于革命的阶級，即归附于有前途的阶級。在資本主义发展的上升时期，有一部分先进的貴族分子、一部分先进的貴族知識分子轉到了資产阶級方面；現在，資产阶級知識分子中最正直最先进的代表人物則轉到無产阶級立場上来了。
不估計到阶級矛盾和群众的斗争，就無法了解社会精神力量发展的规律性。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对整个社会思想、哲学、历史、政治經济学、法学等等有着直接的巨大的影响。社会思想和社会学中的所有卓越的成就都是人民群众的斗爭在先进社会学家的意識中的反映。十八世紀啓蒙者、空想社会主义者和革命民主主义者的思想，乃是人民群众反对封建主义和資本主义的斗争的直接反映。正是法国资产阶級革命时期和革命以后法国各阶级的实际斗争才使法国历史学家米湟、梯叶里和基佐发现了阶級斗争。
科学、哲学、文学和艺术的历史表明：这些領域中一切極有价值的东西都是由那些反映了社会发展的迫切需要和人民群众的願望的先进人物創造的。馬克思主义教导我們説，进步的文化工作者和自己的人民始終有某种联系，不管他們意識到或者沒有意識到这一点。例如，列夫·托尔斯泰，正如列宁所指出的，是俄国农民大众革命（包括好的方面和坏的方面）的一面鏡子，虽然他自己并不了解这一革命的实質和任务。托尔斯泰善于出色地表现备受农奴制和專制制度压迫的广大人民群众的情緒，描述他們的狀况，明确而忠实地表达他們的自发的抗議与憤慨之情。托尔斯泰之所以偉大，是因为他表达了俄国千百万农民群众在俄国资产阶級革命来临之前所产生的思想和情緒。
列宁对于托尔斯泰的創作的分析，乃是研究人民群众在社会精神生活发展中的作用的典范。苏联历史科学遵循着列宁的方法，愈益深刻地揭示了人民群众在創造精神文化方面的作用。
毫無疑問，在所有被压迫的阶級中間，工人阶級在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发展中起着最卓越的作用。無产阶級以前的一切被压迫被剝削阶級﹣﹣奴隶、农奴和手工业者﹣﹣按其社会地位来説都不可能成为使劳动者摆脱剝削的新的生产方式的代表者。因为那时物質前提还沒有具备。因此，他們不可能建立自己的完整的、能給他們指出摆脱剥削的道路的科学世界观。随着工人阶級登上了历史舞台，这样的世界观﹣﹣馬克思主义﹣﹣就第一次产生了。
馬克思主义的出現意味着哲学、政治經济学和社会主义学说的根本变革，即意味着整个社会观体系的根本变革。馬克思主义的出現是由于革命的工人阶級登上历史舞台以及它同資产阶級的斗争而引起的。每一部把社会科学向前推进的創造性馬克思主义的著作都是由于工人阶級和人民群众争取民主和社会主义的革命斗争的迫切需要而产生的，并且是为这一偉大事业服务的。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著作就是如此。共产党的領导者和理論工作者的著作也是如此。他們的著作概括了人民群众的革命經驗，給他們照亮了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胜利迈进的道路。
列宁不止一次地强調指出，科学共产主义理論不仅仅是天才的学者和这一学説的創始人的智慧的产物，它已經成了千百万無产者的財产；推进这一理論的不是个別学者，而是革命的無产阶級及其理論家的集体思想和經驗，是共产党及其領导中心的集体思想。
科学的共产主义不可能在自发的工人运动的普通参加者的头脑中自动地产生。但馬克思和恩格斯也只有根据对工人阶級的地位及其斗争和任务的深刻分析才能創造出科学的共产主义。工人阶级能够掌握这一思想体系，以自己的斗爭丰富它，保証它的实現，保証它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占統治地位。
奴隶和农奴，就其在社会中的經济和政治地位来説，是如此受压迫，如此愚昧和分散，以致不能摆脱整个剝削和压迫制度强迫他們接受的宗教思想的支配。
显而易見，就是工人阶級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摆脱敌对的资产阶級思想和小资产阶級思想以及宗教的偏見。資产阶級和資产阶級制度想腐蝕工人的意識，强迫工人接受个人主义、無政府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思想、資产阶級巧取豪夺的道德，破坏無产者和劳动者的阶級的国际团結。但工人阶級在資产阶級社会中的地位必然会推动它去同資本主义进行有組織的斗争。工人阶級在反对資本主义的斗争中受到了鍛煉，在社会主义革命和新社会建設的过程中清除了資产阶級社会的污渍；它建立了自己的阶級組織、自己的政治思想体系、道德和社会主义文化。
無产阶級是被剝削的、一無所有的阶級，它在資本主义制度下沒有条件来創造充分发展社会主义文化，而資产阶級（有产阶級）却能够在封建社会内部发展自己的文化。但是，还在資本主义条件下，無产阶級就已創造了自己文化的重要前提、思想基础和要素（如科学世界观﹣-﹣馬克思列宁主义），建立了自己的革命政党、工会、妇女組織、青年組織、文化教育組織和其他組織，創立了自己的报刊、文学和其他阶級斗爭武器。無論是奴隶、中世紀的手工业者或是农奴都不能做到这一点。
馬克思列宁主义奠基者不止一次地强調無产阶級艺术創作的进步意义，热烈地維护在資本主义制度内部产生的新的革命的無产阶級艺术。馬克思和恩格斯对海涅的"西里西亜紡織工人之歌"一詩以及威尔特的詩篇作了很高的評价。恩格斯称威尔特是"德国無产阶级第一个最杰出的詩人"。他們之所以重視海涅、弗拉里格拉特和威尔特的詩，是因为他們的詩表現了無产阶級或接近無产阶級的劳动阶层的感情和情緒。
共产党如何重視为爭取工人阶級在文化領域中的領导权和創立新的社会主义和民主主义的文化而进行的斗争，这可以拿英勇的中国共产党为例来説明。中国共产党早在人民革命胜利以前，即在1942年抗日战争的極困难的条件下，在延安召开了具有历史意义的文艺座談会。毛泽东同志在座談会上的講話中指出了中国共产党在文学、艺术和文化战线上的斗爭的詳尽綱領。这一綱領的主要思想是：創立新的民主主义的文学、艺术和文化，使它們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摆脱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而进行的斗争服务。毛澤东从这一主要任务出发，深刻地批評了文学、艺术和文化工作者在工作中的缺点，号召他們使自己的創作符合于群众的需要和中国人民解放斗争的要求。为了达到偉大任务的水平，所有的新文化工作者都必須进行改造，摆脱旧的錯誤的观点、習慣和傳統，掌握科学的革命的世界观，接受社会上最先进的阶級即工人阶級的習慣和傳統，洞察工人和农民的心理，"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
革命的工人阶級及其政党和国家采取一切办法来加强艺术和文化工作者同人民的联系。
現代反动的資产阶級艺术之所以衰敗、沒有思想性、墮落和腐朽，首先是由于它脱离了人民和它的反人民性質。列宁説过，艺术是屬于人民的。艺术必須深深地植根于人民群众之中。它应当把人民群众的感情、思想、意志統一起来，提高他們，激励他們成为艺术家。
列宁把这兩种文学和文化对立起来：一种是与資产阶級相联系、反映資产阶級的自私的阶級利益和趣味的文学和文化，另一种是与無产阶級相联系、反映無产阶級的利益、世界观、感情和願望的社会主义文学和文化。后一种文化是真正自由的人民的文化，因为它的动力不是资产阶級的自私自利、利己主义、升官发財思想，而是对人民群众﹣﹣历史的主要創造者﹣﹣的利益的同情和忠誠，是使劳动人民摆脱一切压迫和剝削的偉大的社会主义思想。
真正革命的人民的文学和艺术在内容上和形式上应該为人民所了解。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文学和艺术才会为人民所喜爱，才能帮助人民为争取自由而进行有历史意义的斗争。但这决不是降低对文学和艺术的要求，决不像反动派思想家所断言的那样，会把文化"庸俗化"。恰恰相反，这在思想内容、艺术形式及技巧方面給文学和艺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資本主义国家工人阶級和共产党依据苏联社会主义文化（真正全民的文化）的成就、人民民主国家的文化成就和本民族文化的民主傳統，在政治上和文化上为爭取無产阶級的領导权、反对帝国主义资产級阶和所有反动的社会力量而斗争，发展自己的社会主义内容、民族形式和国际主义性質的文化。
資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級，在共产党和工人党的領导下，把先进的、进步的文化工作者团結在自己的周圍。这不仅在工人阶級人数众多的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如法国、意大利、比利时、荷蘭、英国、美国）是如此，就是在經济落后的、刚刚走上独立发展道路的国家、附属国和殖民地（这里工人阶級人数很少）以及落后的愚昧的半封建半宗法式的农民占优势的国家也是如此。
偉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在人类历史上开辟了一个新紀元，在文化史上也开辟了一个新紀元。在所有对抗性的社会形态中，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发展中的最深刻的矛盾是在于：主要的真正的文化創造者﹣﹣劳动群众﹣﹣享受不到文化財富。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解决了这个矛盾，使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一切成就变成了全民的财产，使它們为劳动人民服务。这一革命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是因为它根本地改变了人民群众在社会中的地位。
十月革命使被剝削的劳动阶级﹣﹣工人和农民﹣﹣成了管理国家并利用国家这一主要工具来建設新社会的統治阶級。無产阶极専政的确立，銀行、工业、土地、运輸业的国有化，社会主义工业和社会主义类型的企业（农业中的国营农場和集体农庄）的建立，所有这些都是文化革命的政治和經济基础。
文化革命同政治和經济革命是密切地联系着的。列宁教导我們説：沒有文化領域内的革命，就不能在經济上完成極深刻的改造。为了使一个經济落后的农业国变成先进的社会主义工业强国，就必须建立以先进技术装备起来的巨大的社会主义工业和运輸业，使数百万細小的农戶合作化，使全国电气化。只有識字而又有文化的人民，即掌握現代知識和科学技术、善于管理国家和經济、善于应用最新技术和推进技术的人民，才能完成这些历史任务。但是，不提高全体人民的文化，上述一切是不可能办到的。。
列宁指出，过去，党把工作重心放在政治斗争、夺取和巩固政权等等上，而现在，当取得政权和粉碎武装干涉者和内部反革命势力以后，工作重心就必須轉移到經济工作、組織工作和文化工作上来，轉移到改进国家机关以及在农民中进行文化工作上来。共产党員必須学会管理国家和經济的本領，必須同官僚主义和拖拉作风作斗争，教会全体劳动人民管理国家和經济。所有这一切都要求实行文化革命。列宁严厉地批判了"無产阶級文化派"的唯心主义理論。他們喋喋不休地説，不必掌握过去文化的全部成就，可以脱离無产阶級專政的具体的政治和經济任务，来憑空地創造出無产阶級的文化。列宁在"日記摘录"一文（1923年）中指出，党和苏維埃政权在革命头几年，在国内战争和經济破坏的条件下，虽然做了許多工作，但我国在文化方面，甚至在識字人数方面仍然落后于西欧資本主义国家：根据調査材料（不完全的），我国在1920年仍然有68％的人不識字，在妇女中間甚至超过了75%。列宁指出，不識字的人是站在政治和文化之外的，因为这种人沒有起碼的条件来掌握現代知識和文化宝藏，因而不能自覚地积極地参与国家的政治生活和管理国家。
初看起来，这仿佛是一个沒有出路的困境，是一个"無法解决"的矛盾：要克服經济破坏、貧困和經济上的落后，就必須实行文化革命，必須成为識字而有文化的人。但是，要实行文化革命，就需要有适当的物質經济基础和物質資料，而当时还沒有这些东西。社会主义的敌人于是幸灾乐祸起来。孟什維克和第二国际的思想家披着学者的外衣，"証明"説，布尔什維克在做一件"荒唐的"事情，即要在一个經济上和文化上还未长到社会主义的落后的农民国度里建設社会主义。列宁指出："我們的敌人不止一次地向我們説，我們在做些荒唐的事情，把社会主义栽植在一个缺乏文化的国度里。可是他們錯了，因为我們并沒有从（一切学究的）理論所墨守的那一端开始，我們这里的政治和社会变革竟发生在文化变革、即我們現在所面临的文化革命之先。"
列宁問道，如果建設社会主义需要有一定的文化和文明水平，那么我們为什么不先給自己創造这样的文化和文明的前提，如赶走地主和資本家、建立工农政权和苏維埃制度，然后再在这个基础上赶上和超过最发达的資本主义国家，并且向社会主义迈进呢？
苏联和欧亚各人民民主国家的經驗証明：政治变革，工人阶級和农民之夺取政权，乃是文化革命的首要的和主要的前提之一。
我們的党認为，建設社会主义和实現文化革命的力量和手段的泉源首先是苏維埃制度本身的优越性，是社会主义和社会主义經济体系对资本主义的优越性，是苏維埃制度使广大的人民群众产生的求知您和获得文化的願望。人民群众之所以产生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求知您，是由于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和社会主义經济基础的建立，是由于为自己、为自己的社会和国家而进行的創造性劳动代替了为剝削者而进行的强迫劳动。由于人民群众的創造力和积極性，共产党和苏維埃国家才能在短短的历史时期内在全国实行了極深刻的社会、經济、政治和文化的改造。群众的創造积極性，各族人民的友好合作和社会主义互助，偉大的俄罗斯民族对过去备受压迫因而显得落后的我国各民族的兄弟般的帮助，使这些民族克服了經济上和政治上的落后、沒有文化的現象、原始的宗法式的和半封建的关系，从而登上了先进的社会主义經济、思想体系和文化的高峰。由于群众的創造力和积極性，我国才能完成巨大的历史性的飞躍，使自己由落后的国家变成先进的国家，由农业国变成工业国，并且站在世界文明和文化的前列。
由于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和工农政权的建立，由于劳动人民摆脱了社会阶級压迫和民族压迫，于是人民群众在物質文化发展中特別是在精神文化发展中的作用这一問題就按新的方式提出来了。
在对抗性社会形态中，人民群众是在剝削阶級及其国家、政党、知識分子和思想体系的压迫下参与社会的精神生活的。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国家、执政政党和知識分子代表着和保衛着人民的利益，因此它們的活动和人民的活动是分不开的，是沒有什么原則区别的。这不过是人民活动的各种表現形式而已。当我們説"党和人民"、"人民和政府"的时候，我們把它們辯証地理解为部分和整体之間的差別。苏联人民是我們社会里所有社会集团-﹣工人阶級、集体农民和知識分子﹣﹣在精神上和政治上坚固的統一体。当然这个統一体并不排斥工人阶級和集体农民之間的差別以及工人阶級、集体农民和知識分子之間的差别，并不排斥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間的重大差别以及城乡劳动者在职业、知識水平和經驗上的重大差別。但是，在多民族的苏联人民中并沒有那种把資本主义社会弄得四分五裂的阶級的和民族的敌对情緒。
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同志合作和社会主义互助的关系﹣﹣的基础，它产生了所有社会集团和所有社会主义社会成員的根本利益的共同性；苏維埃社会的动力，如苏联人民在精神上和政治上的一致、各族人民的友誼和苏維埃爱国主义，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利益的共同性是社会主义民族心理素質的基础，它表現在社会主义民族共同的精神文化中和整个社会主义社会精神生活的发展中。社会主义民族的心理素質和文化，反映出它們的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即社会主义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和各族人民的友誼的思想。社会主义民族的心理素質表現在它們的民族形式和社会主义内容的文化中。这一切造成了良好的条件，使社会主义社会的精神生活能够日益繁荣。
社会主义民族的文化在社会主义各民族的互相交往和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友好合作的过程中日益丰富起来。因此，党特别重视扩大和加强苏联劳动人民同各国劳动人民的国际关系。党教导苏联科学家、技术人員和文化工作者要研究和掌握其他国家人民的文化中的一切先进和进步的东西。每一个民族的文化，尤其是在现代，不是孤立地发展的，而是同其他民族的文化，同世界文化（每一个大的或小的民族，都对它有所貢献）相联系的。正像資，本主义国家的优秀的进步的文化活动家所指出的，现在苏联和社会主义陣营其他国家的社会主义民族的文化，对整个人类的精神发展，对劳动人民的意識，以及对各国先进文化的发展，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本文的任务不是研究：党和苏維埃国家在发展苏維埃社会和苏联人民的文化方面，在对劳动人民进行共产主义教育和政治教育方面，在克服人們生活和意識中的資本主义殘余方面，实行了哪些措施。我們只想指出，所有这些措施都是人民的先鋒队对人民基本群众的影响。苏联科学家、作家和艺术家用自己的作品去影响人民的意識，他們和苏联人民血肉相連，是苏联人民的利益、意图、願望、情感和理想的表达者。他們是由人民及其先鋒队﹣﹣共产党﹣﹣培养起来的。
馬克思列宁主义是先进的革命的思想体系，它同自发和自流的思想、尾巴主义的思想是敌对的。馬克思列宁主义認为先进思想、無产阶級的革命政党及其科学的思想体系在社会的发展方面，在組織和教育工人阶級和全体劳动人民方面，在把工人阶級和全体劳动人民团結成一支能够改变和改造世界的革命力量方面，具有重大的意义。但是馬克思列宁主义始終認为党是阶級的一部分，是劳动人民的先鋒队。这个先鋒队要同工人阶級和劳动人民的基本群众有牢固的联系，要深入人民群众，仔細地考虑他們的需要、利益、感情、情緒和願望，善于总結他們的革命經驗，善于指导和鼓励他們在历史上的主动性和积極性，不仅教育群众，而且还要向群众学習﹣﹣只有这样它才能順利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共产党是社会主义社会的領导和指导力量，它培养人民的意識，指导人民去努力解决当前的任务。列宁會經称呼共产党是我們时代的智慧、荣誉和良心。
共产党把人民的信任和支持看得高于一切，十分重税人民的輿論。人民的輿論在社会主义社会精神生活的发展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一作用的增长取决于人民文化的发展程度，取决于人民摆脱資本主义殘余和資产阶級及小資产阶級思想和道德影响的程度。共产党在自己的政治教育工作中始終依靠着劳动人民的社会意識和輿論，并且使这一輿論日趋深刻，日益发展。
苏維埃制度的巩固，苏維埃制度之战胜資产阶級地主反革命，以社会主义精神教育小资产阶级各阶层和資产阶級專家之所以能够获得成功，这和工人阶級的社会主义觉悟的提高有很大的关系。在苏維埃政权建立的头几年，当党面临着利用和改造资产阶級專家、資产阶級和小資产阶級知識分子的任务时，列宁曾經指出，資产阶級專家必須受到社会监督及工人阶級和劳动人民的感化；他們要在工人的集体中，在共产党的領导下进行改造，根除自己的个人主义習慣、資产阶級及小資产阶級的观点和心理。
工人阶級是社会上先进的阶級，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和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代表者。它应該以社会主义精神去改造全体劳动人民，特別是个体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因此，列宁十分重视社会主义城市在农村进行的文化工作。列宁指出，社会主义的無产阶級的城市对农村和农民的关系問題，工人阶級从政治上、經济上和文化上影响农民的問題，是一个对我們整个革命有决定意义的基本政治問題。資产阶級国家竭力使农民和工人处于愚昧無知的境地，而社会主义国家則竭尽全力使城市工人成为共产主义思想在劳动农民中的真正傳导者。
群众的社会意識不仅仅反映社会的經济制度；同时，它在实現苏維埃社会中一切經济、政治和文化改造方面也起着积極的作用。列宁教导我們説，要解决任何巨大的經济、政治和文化任务，就必須使广大劳动群众意識到实現这一任务的必要性，提高他們对这一任务的兴趣。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这一任务。
正因为如此，所以共产党始終力求使劳动人民了解他們所面临的历史任务，造成一种社会輿論，动員群众的力量和积極性去解决这些任务。斯大林不止一次地指出，人民的輿論在培养对劳动和公共财产的共产主义态度方面，在同企业中的曠工現象、盗窃公共财产的行为和其他資本主义残余的斗争中，起着重要的决定性的作用；同时他还着重指出，在这里，只采取行政的惩罰手段是不够的，在这些問題上需要造成一种社会輿論。斯大林説过，要消灭盜窃行为，就必須使全体人民把公共財产看作我們制度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基础，使侵占公共財产的人到处受到道义上的譴責和人民的憎恨。
讓我們举一个例子来説吧。共产党和苏維埃国家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吸引管理机構精简的职員、中学畢业生和其他因为某种原因沒有参加生产劳动的人来参加物質生产。在实現这一任务．时，除国家采取的組織和文化教育措施以外，人民、人民的社会团体、家庭和学校的輿論也起着巨大的作用。
在社会主义时代，人民群众对艺术、科学、哲学和道德的发展的作用，比在以前各个时代是無可比拟地增长了。这是由于：在社会主义社会里，所有精神文化財富都屬于人民；人民的文化水平有了大大的提高井且还在不断地提高着，群众的主动性和創造积極性在社会生活各方面都有無限广闊的发展場所；最后，整个社会精神生活﹣﹣哲学、道德、科学、艺术﹣﹣的发展完全服从于劳动人民的利益，而过去这种发展是服从于剝削阶級的利益的。
苏联社会主义艺术是真正人民的艺术。它从人民生活的革命发展中真实地反映人民的生活，反映生活中新事物与旧事物、先进的进步的事物与落后的垂死的事物之間的斗事。它反映人民的光荣的劳动和战斗，反映人民在共产主义社会建設过程中获得的思想上和文化上的猛烈提高，反映人民摆脱那些阻碍进步的旧时殘余的过程。苏联人民的偉大的历史性的功績是：摧毀了剝削的旧世界和建立了沒有人剝削人的現象的新世界，这就使苏联艺术能够在艺术史上开辟新紀元，在人类艺术发展中向前迈进一步。苏联艺术是在职业艺术和極广大的人民群众的业余艺术的經常而有組織的互相作用的基础上进展的。群众性的业余艺术能够提高整个人民群众的艺术修养，发展他們审美趣味，培养并提拔出大批人民的天才，用新鲜的养料滋养职业艺术。同时，业余艺术在职业艺术的影响下得到丰富。在社会主义社会中，职业艺术也是真正的人民艺术。
苏联科学在共产主义社会建設事业中忠实地为人民服务，它在劳动群众的整个社会实践的基础上发展着，并且为这种实践所丰富。这就是苏联科学成功的泉源。苏联自然科学、物理学、化学、地質学、数学、技术科学、生物学中的米丘林学説等方面的成就就是鮮明的例証。季米里亞捷夫、巴甫洛夫、米丘林和其他杰出的苏联科学家有意識地利用科学来为人民服务，并且經常地研究人民的集体生产經驗和社会經驗。他們認为，千百万劳动人民拥护和运用他們的学説，在群众中傳播他們的学説，这是使科学进一步发展和繁荣的主要保証。
科学是在实踐，首先是在工人和农民的生产实践的基础上发展的，因此党就尽一切力量来加强科学家同生产工作者的合作。許多生产革新者时常参加科学研究机構的学术会議，他們本人也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群众性的工人发明事业及生产革新者和合理化建議者的运动是苏联技术进步的强大力量，因为这一运动能够把那些在技术、生产工艺和生产組織上作了重大改进的天才发明家提拔出来。因此，党和苏維埃国家特别关心这一运动的发展，以及对这一运动的領导的改进。
在社会科学方面，只要指出这一点就够了：馬克思主义发展上的列宁主义阶段首先是同总結工人阶級和劳动群众在新的条件下、在帝国主义和無产阶級革命时代、在苏联而且現在也在其他人民民主国家建成社会主义的时代的革命斗爭經驗分不开的。列宁創造的井由斯大林以及列宁的其他学生和継承者进一步发展了的关于苏維埃社会主义社会和国家、关于社会主义經济和文化的理論原理，乃是人民群众在建設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主义国家及其經济和文化方面获得的革命經驗的总結。苏联哲学也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的。苏联哲学在我国已經成了全民的学説。
党毫不妥协地反对理論、科学脱离生活，脱离千百万工人和农民的实践，因为脱离生活，就会把科学变成無用的死板的煩瑣議論。党要求整个思想工作和科学工作服从于解决建成共产主义的任务，把这一工作同經济和文化建設有机地結合起来。
人民群众在科学、艺术和整个社会主义社会精神生活中的作用的增长，决不像各色各样的簡單化者所説的那样，会降低个别科学家、艺术家、熟練的專家在科学和实践各方面的作用。恰恰相反，他們的作用和責任也会大大增加，因为人民的文化需要和要求日益增长，因而对他們的要求，对他們的技艺和劳动質量的要求也日益增长。苏联科学家、艺术家和作家从事創作，是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政治上已經組織起来的、有覚悟有文化的人民，因此他們的創造成果必須直接对人民負責，而不是对遙远未来的"后代"負責。
苏联和社会主义陣营其他国家在文化建設中的成就粉碎了反动派所謂劳动群众似乎不能发展文明和文化，所謂文化創造者只能是受过教育的有产阶級的那种詐誘性的理論，同时也揭穿和粉碎了种族主义理論。根据这种理論，非欧洲民族似乎是"低等"种族，他們似乎不能創造和推进文明和文化，社会主义陣营各民族在經济和文化发展上取得的成就鼓舞各国劳动群众去为建立有高度思想性的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文化而斗争。
